泡面泡面(要评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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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话白头(九)

*霸道烈酒乾元昀×龙涎香坤泽庚

*有崽崽预警!!

*私设众多!!

*ooc致歉!!!


新皇李铮为迎雁王李旻归朝,在宫中宴请百官,此外李铮还邀请了各家贵族子弟随长辈一同赴宴,李铮很是看重这次的燕归宴,每一项都是亲自阅过之后再呈在宴席之上。


一乘乘庄重华丽的马车缓缓进入宫门,新皇身边的公公已经在大殿外等候多时,马车停在大殿之下,各官员着官服,子女着华服被几个内侍引入大殿之中。


官员与子女各自入席之后,李铮这才从后方匆匆赶来,他额头上出了些薄汗,面上并不疲累,反而更加欣喜。


“皇叔归朝,实乃朕之幸,大梁之幸,朕宴请百官为皇叔庆贺归朝之喜,”说着,李铮从桌上举起一杯酒欣喜道,“愿我大梁繁荣昌盛,长泰安康!”


各官员高举着酒杯与李铮一齐饮下好酒,李铮欢欢喜喜的入座看着各官员身后的世家子弟,扫了一圈却不见顾霆君的身影。


“怎么不见崇安?”李铮面上带笑,看向了顾昀长庚所在之处,顾昀放下酒杯,起身拱手回道,“回陛下,郡主在来的途中遇上了些事,误了时辰,现下已经在往殿来了。”


李铮小酌一口杯中酒之后朝顾昀点了点头,再次询问道,“不知崇安遇上了什么事?可有危险?”


“谢陛下挂念。”大殿之中回响着顾霆君的声音,众人朝大殿门口一看,那女孩逆光朝大殿中央徐徐而来,藏色鹤纹的华服衬的她越发美丽,浅色的头发简单的半挽了挽,不失少女的灵气,颊上少有脂粉,只简单涂了些口脂提了提气色。


只见顾霆君站在上席下方,朝顾昀长庚行了行礼,拱手对李铮道,“霆君中途遇见故友,停下来多闲聊了几句误了时辰,还请陛下恕罪。”


“想必是很久不见的故友吧?”李铮笑容更甚,朝顾霆君挥了挥手道,“既然无碍便入席吧。”


顾霆君低着头走到顾昀长庚身后坐下,长庚轻声问道,“去哪儿?真的遇上什么事了吗?”


顾霆君给自己斟了杯酒一饮而尽,低声回答道,“遇见了一个人,知道了点事。”


顾昀回头给她夹了夹菜,关心道,“很麻烦吗?”


“一些旧事,无碍。”顾霆君朝顾昀长庚笑了笑,让他们安心,可脂粉下的泪痕根本掩盖不住,眼周微红像是刚哭过。


顾昀沉了沉气抚了抚长庚的背,在他耳边低声道,“别担心,孩子有自己的事。”


长庚也只得点了点头,轻轻瞟了顾霆君一眼,见她一直沉着脸心情不太好,于是吩咐添菜的公公多拿着她喜欢吃的。


殿内歌舞升平,酒著声响,宴会进行到三分之一的时候,各家贵族子弟被公公们引入了侧殿,一直心不在焉的顾霆君还是顾昀提醒之后,她才发现身边的公公已经等候了许久。


长庚拉了拉顾霆君的手,她回头来看着父亲,只听长庚说道,“若是不想去就在这儿待着。”


顾霆君摇了摇头,“我没事儿,要是实在待不住就过来。”


长庚轻叹了一口气,松了闺女的手看着她跟着几个人去了侧殿。


侧殿内与大殿布置并无不同,只是人都是不到十七八岁的少年人,内侍将他们引到各自的位置,每个位置上都有李铮精心为他们准备的礼物。


顾霆君入席的时候席下已经没了位置,李铮身边的公公过来在她耳边低声道,“郡主,您的位置在上席。”


顾霆君抬头看着上席的两个位置,脑袋一阵发懵,右边的位置上放着一漂亮的锦盒,顾霆君上前打开了那锦盒,只看了一眼便关上了盖子。


“她怎么了?”


突然安静的侧殿内一女声微微响起,继而一男声又道,“她啊,古怪的很,燕归宴这么重要的大宴会她都敢迟到,陛下却也当玩笑似的搪塞了各臣,你瞧那锦盒都比咱们的要好看些,陛下果真宠她。”


“传言说她本来是会分化成坤泽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才成了中庸,”这次的女声稍微年长些,“若是没出事,以她的家世样貌也是被世家大族争着抢着的人物。”


“是啊,可是即使不是坤泽,她的家世也不是除皇亲贵胄以外的人能比得上的吧?”一嫩嫩的男孩子声音响起,“至于样貌,那恐怕是她最不值一提的吧?试问在场的乾元坤泽谁能像她一样和安定侯观战于鹿鸣台呢?”


侧殿里鸦了声,李铮从大殿溜了出来就见顾霆君站在上席前黑着脸,他在席下扫了一圈,刚还侃侃而谈的几位此时都没了声音,他走到顾霆君身边,温声问道,“霆君,谁惹你生气了?”


顾霆君一手抓住他的领子,一手抱起桌上的锦盒把人往殿外拽,气势汹汹吓人的很,几个内侍公公见顾霆君大有要把陛下杀了的架势,连忙上前阻止,“我的郡主娘娘诶,这可是皇上啊,您可小心着,可别……”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走廊里响起,那内侍被顾霆君一巴掌扇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只听顾霆君阴森森的说道,“若再跟来,你就去死。”


说罢,顾霆君将李铮拽到走廊尽头将他摔在墙上,随后恶狠狠的将那锦盒扔在他身上,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努力压下心底的恶心和怒气,拧着眉头朝李铮说道,“你别让我恶心你。”


李铮怀抱着手里的锦盒,踉跄起身温声问道,“你不喜欢里面的东西就不要了,再做一个你喜欢的,好不好?”


顾霆君阖眼深吸一口气,李铮许是猜到了两分,他小心翼翼的问顾霆君,“今日进宫途中遇上了故人是吗?那故人告诉你什么了?是绪娘的死吗?”


“闭嘴。”顾霆君轻启薄唇艰难的吐出两个字来,眼睛已然充血,她怒视着李铮,大有他要是再说一句就把他撕了的架势。


李铮并没有闭嘴,他将怀里的锦盒推给顾霆君,“这个你拿着,给你的。”


“我不要!”顾霆君发怒将锦盒一把扇倒在地,玉器碎裂的声音刺耳的很,那锦盒滚出几步开外才停了下来,李铮怔怔的看着她,几乎是懵了的问她,“所以……你还是在埋怨我杀了绪娘?”


顾霆君华服下的手捏的死紧,眼里几乎盛满了埋怨和怒气,她语调依旧平稳,“你该把她交还给我的,她是我的人,你不该杀了她的。”


“如果我不这么做你早就死了!”


李铮把着顾霆君的肩膀急切的吼道,面上都是心焦和心疼,顾霆君被他这一吼也激起了脾气,她一把推开李铮,红着眼睛吼了回去,“那也应该是我来杀,死了那也是我命该如此!”


“你不能死,”李铮柔和了语调,几乎是无助的重复着这句话,“霆君你不能死,你要是死了让皇叔公怎么办?让四叔怎么办?”


让我怎么办?


“陛下,绪娘不是先帝送给我的吗?”顾霆君颤抖着声音,盯着李铮的眼睛说道,“不是先帝安插在我身边的棋子吗?不是你们想要像毁掉我爹一样毁掉我吗!”


“我出事不到两年,你就急着杀人灭口,”顾霆君声嘶力竭吼道,“难道不是想替先帝掩盖要杀我的事实吗!”


“不是!”李铮急的话都说不出来了,顾霆君怒急要走,李铮连忙拉着她想解释,“如果她不死你就会死!那个时候你身体不好又依赖她,你下得去手吗?到现在你的身体也不能承受一点累楚,李家做的那些事我以为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她死了你就会安安稳稳的好好活着,哪怕是个中庸呢?”


一个棋子的命换顾霆君余生的安稳,他不觉得有什么错。


后颈的疼痛像结痂的伤口又重新撕裂一般提醒着先帝对她做过什么,连她幼时最亲近的绪娘都是他的棋子,她从来都不知道这里面有着这样阴暗的往事。


若不是今日碰上了以前宫里的旧人,恐怕她这辈子都会被蒙在鼓里。


幼时那个最疼爱她的皇伯伯竟是害她最深的人!


“霆君?霆君你怎么了?”


李铮焦急的喊着顾霆君,后颈的疼得顾霆君拧了拧眉,她甩开李铮的手一步一步的往殿内走去,脑袋里回想着绪娘和李丰的音容笑貌。


“来,皇伯伯抱,哥哥的小风车给你拿来了,不哭了,霆君乖……”


“郡主,奴婢帮你瞒着,保证不会告诉侯爷和王爷的,可不能再往水里跳了!”


“哭啦?再哭皇伯伯就把你带走了,不让你见爹爹和父亲了。不乐意啊?怎么哭成这样?给给给,去你父亲那儿……”


“郡主要干什么?不行!要是侯爷知道你给夫子下泻药,肯定要罚你的!”


“评学没过啊?怕你爹说你就跑我这儿来了?皇伯伯也不行啊,不瞒你说,皇伯伯也怕你爹。”


“郡主,奴婢会陪着你的,不害怕。”


“啊啊啊——”


顾霆君后颈的鲜血已经浸透了药贴,卷发也染上了鲜红的血迹,她将手探入后颈,揭开了那维持着她体内信香平衡的药贴,她索性直接撕了下来,只见她后颈该有腺体的地方是一个空洞,此时还汩汩的流淌着鲜血,周围的皮肤也是泛紫。


刹那间,晚香玉的香气充斥着整个坤宸大殿,顾霆君红瞳展现,直直的盯着痛苦不堪的李铮,只听她冷冰冰的说道,“我父亲和爹爹也曾对我说过,想让我安安稳稳的过完这一生,他们不在乎我是否成才是否分化成更高级的坤泽乾元。”


“我也不在乎,我也只想过完安稳的过完这一生,我也想好好的过完这一生。”


“可是我能吗?”


顾霆君的话语淡漠的很,他朝李铮摇了摇头,“对于绪娘和先帝,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是他们对我下的手,现在知道了真相也只剩无尽的怨怼,可能过不了多久我就忘了,可能……罢了,人都死了。”


坤宸大殿里乱了套,侧殿里的乾元坤泽被刚刚那一阵晚香玉信香压的吐的吐,昏迷的昏迷,正殿里的乾元坤泽官员几乎是被影响的无法动弹,更甚者不是直接昏迷了过去就是进入了发狂。


顾昀长庚心下预感不好,连忙打开了大殿内的离情香,吩咐还清明的官员内侍帮忙处理,让驻在大殿外的守卫军进殿守卫,护着各官员的安危,又让人去传太医和药师,一顿功夫忙下来,顾昀和长庚才从宴会上脱了身。


“那阵信香来势汹汹,压迫感极强,恐怕也是个顶级的,可为何我们只闻见了却没有任何反应?这种程度的异香对于我们来说应该是敌,可是……”长庚疾步走在廊上,顾昀恨不得马上飞起来,焦急的挠了挠头发眼睛也不知道放在哪里,长庚见顾昀这副急躁的样子,有些不相信的问道,“是咱闺女是吗?”


顾昀急忙点了点头,边拉着长庚走边解释道,“她中毒分化实属劫难,信香也没办法收敛,一直发烧,一直都没分化完成,陈姑娘为了不让她爆体而亡,只得用你的衣物和离情药做了一些药贴贴在她的腺体空洞上维持信香平衡,这才保住了命。”


“腺体空洞?”长庚一时转不过弯来,扭了扭头看向顾昀,顾昀沉默着,是了,十年前长庚也出现过腺体空洞的情况。


那是长庚这辈子都不愿意想起来的噩梦。


长庚惊讶过后只想找到顾霆君,然而晚香玉香气分布太广,根本寻不到是从哪儿发出来的,顾昀长庚到侧殿的时候只见着殿内一群分化的孩子们痛苦不堪的趴在地上,唯独有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儿稳稳当当的坐在原处,不知道该怎么办。


“霆君姐姐和陛下出去了,到现在都没回来。”那小孩儿指着他们出去的方向说道。


顾昀让他出去找人过来救人,只见那小孩儿摇了摇头,“我也要跟着你们去找霆君姐姐。”


“来不及了,你去找人!”


长庚只留下这么一句便奔向了侧殿后院,侧殿后院的走廊上,李铮靠着墙坐在地上叹息,见长庚来了便扶着墙艰难的站了起来,低着头道,“对不起。”


“人呢?”


李铮摇了摇头,长庚顶了顶腮四处寻找着,余光却瞥见地上的血迹,他循着血迹跟进,最终在宫门口找到了顾霆君。


藏色的衣袍看不出血迹来,可背后的白鹤已经成了血红,长庚松了一口气,急忙要带她走,人还没碰到,却被她制止在不远处。


“我没事儿,”顾霆君在见到急忙寻她的长庚的时候就有些后悔冲动的撕下了后颈的药贴,血流的有点多,她现在看人都模模糊糊的,“我身上脏,我自己能走。”


话音刚落,她就倒了下去,长庚把她揽进怀里,深深叹了口气道,“愿意逞能是吧?”


顾霆君摇了摇头委屈极了,长庚拿出一条很窄的围巾裹在她的脖子上,边裹边问,“疼不疼?”


“疼。”


龙涎香从长庚周身散出慢慢包裹着顾霆君,一如三年前顾昀那样不要命的释放着信香只为缓解顾霆君的疼痛。


长庚将她抱了起来,顾昀不知从哪儿牵了一匹马车来疾驰到长庚父女面前。


“长庚,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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